我觉得一个好导演或一个好演员,只要有一部不朽的作品,就够了。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断背山,每个人心中都有一部电影、一个导演。”
 
    是不?
 
 
    TOP One 李安
 
    自从《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李安的名气如日中天。也许之前的《藏龙卧虎》、《断背山》、《色戒》让其名声大震,但总有一部分人会有质疑、争论和不喜欢,而到了少年派,几乎是口碑一致的赞赏,让我也可以堂而皇之将其排在华语导演第一位。
 
    很喜欢李安,中西贯通的集大成者。且不说6年做家庭煮夫的韬光养晦,“父亲三部曲”一出山,立刻引起轰动。《推手》、《喜宴》、《饮食男女》让每个看电影的华人都有所感动、有所触动。李安导演的华语片致力于探讨传统与现代的伦理矛盾、东方与西方的文化冲突,为中西方的观众创新了一种较好的沟通交流途径、也为华语电影开辟了新领域。据说,《饮食男女》在美国竟然被翻拍了两次,一次是墨西哥移民版、一次是黑人版。而后接下来的5年,李安走向好莱坞,拍摄了三部纯美国题材的影片《理智与情感》、《冰风暴》和《与魔鬼共骑》,口碑不俗。
 
    最喜欢的电影:《藏龙卧虎》。我几乎喜欢李安导演的每一部片子。算起来,李安导演的片子也不算非常多,要复习起来也容易些。《少年派》也是我超喜欢的,不过既然写华语导演,首推《藏龙卧虎》。这部影片很符合我心中的江湖,武打行云流水的写意,人心才是江湖、江湖中人才辈出。导演以全新的角度将中国古典美学传统和情感理念诠释到一个新的高度,所有的视听元素都充分体现了导演深沉的风格和对中国古典文化的热爱。这部影片获得了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红遍香港、台湾,一路杀到欧洲、美国,受其影响,中国导演掀起了古装武侠大片热,持续了六、七年之久。当然,当时我很有些不明白,这么好的片子为什么不受大陆观众的待见呢?颇有些忿忿不平。时间是最好的见证吧。
    

 
    TOP Two姜文
 
    对姜文开始有深刻印象的,应该还是《阳光灿烂的日子》。我一直觉得他作为一名名演员,想来应该是演员的生动形象首先进入我的记忆。不过,脑海搜索了一遍,居然只是《寻枪》里的马山,传说《芙蓉镇》里姜文的出演很传神,可是就没记得、也不知看过没有。
 
    很喜欢姜文,文艺与个性结合的彰显者。他导演的作品粒粒可数,却让人过目难忘,各中滋味还各自解,有那么多种的韵味。95年《阳光灿烂的日子》,被禁一年多之后才解禁上映;02年《鬼子来了》,2000年被广电封杀,02年在日本公映;07年《太阳照常升起》,很多人没看懂据说票房不太好;10年《让子弹飞》,终于站着也把钱挣了;14年《一步之遥》,评论冰火两重天,也是醉了。
    
    最喜欢的电影:《太阳照常升起》。它也许是一首诗、一幅抽象画、一曲有趣的音乐。它也许是魔幻现实主义影片,影射了一段中国的历史、一段伤口;也许是心理意象的大片,暗示了性与生命;也许是穿越爱情片,时空交错…。火车在山上停下了,他一笑就天亮了。这部电影姜文露骨而刻意的把自己意图描绘得绚丽多彩,当然,不用弄懂。
 
 

 
    TOP Three许鞍华
 
    在为数不多的华语女导演中,许鞍华可谓是大师级别的导演。至今为止,是目前夺得四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导演得主唯一一人,以及两次获得金马奖最佳导演,而且,金像奖的两部大满贯作品均出自许鞍华之手,即15届的《女人四十》和31届的《姚姐》。
 
    很喜欢许鞍华,现实生活样本体验的描绘者。在她漫长的导演生涯中,涉猎过不同类型的电影作品,包括文学改编、武侠巨著、半自传体、女性议题、社会现象、政治变迁、甚至惊悚电影,都有不俗的成绩。然而,在这些不同范畴的核心,都有一种直宣每个个体在不同社会状态下生活细节的细致描写,娓娓道来每个时代身边的你、我、他。代表作有《投奔怒海》《客途秋恨》《女人四十》《千言万语》《男人四十》《姨妈的后现代生活》《天水围的日与夜》《天水围的夜与雾》《姚姐》等,其中,对女性角色的塑造更是惟妙惟肖。14年许鞍华导演的《黄金时代》,描绘的将是民国传奇女作家萧红特立独行的人生,这个片名源自萧红写给萧军信中的一句话:“这不正是我的黄金时代吗?”
 
    最喜欢的电影:《得闲炒饭》。许鞍华导演的每部作品我都喜欢,不过那些点点滴滴的现实生活写真让人略感沉重,所以选了这部。炒饭,据说港语中是上床的意思。上床,不管是睡觉还是做事,都是让人放松舒展、很舒服。得闲炒饭,给我们描绘了混乱关系的美好生活、情感世界的乌托邦。无论有没有桃花岛,幻象或是梦境,都是一种安详。扶梯上下的彼此对望,长长街道的你送完我我再送你,都是一种美好。
 
 

    TOP Four王家卫
 
    提起王家卫,首先应该是墨镜,形影不离合成一体的墨镜,因为墨镜是太太送给他的爱情信物、永远都不会摘下,这是“墨镜王”的来历。其次是慢工出细活的境界,《2046》拍了五年,《一代宗师》拍了八年,一晃十多年过去了,不知下一部作品的出品会是何时呢?最后才是获奖无数的好作品。我诧异的是:为什么他的影片里都是名演员呢?还是他的影片成就了名演员?
 
    很喜欢王家卫,时间旅行的漫画者。旺角高楼分割出的暗蓝色天空,金色沙漠背后的沙漠,唯美如画的旗袍,还有一横一竖的功夫。时间在王家卫的影片里流淌,每次都郑重其事的设置,却仿佛时空是架空虚设的。沙漠背后无尽的孤独,边缘人群苦闷的挣扎和呐喊,色调或鲜明或阴暗忽明忽暗;影片里的人物像神经质,做着不可思议又恰如其分的事情。然后,我的内心就和影片里的时间断层一样,敏感又清高、寂寞又落寞。89年《旺角卡门》,90年《阿飞正传》,94年《东邪西毒》和《重庆森林》,97年《春光乍泄》,00年《花样年华》,04年《2046》,12年《一代宗师》。还有一个07年《蓝莓之夜》,英语版的重庆森林?
 
    最喜欢的电影:《东邪西毒》。佛典有云:旗未动,风也未吹,是人的心自己在动。怎会忘了醉生梦死?!
 
 
    TOP Five 徐克
 
    徐老怪,1951年出生于越南西贡,华侨大家庭,共有16个兄弟姐妹。13岁就开始制作八厘米实验电影,这算天生电影狂吧?小时候只要看到“徐克作品”,就认为此片不会差了;和从小看金庸的武侠情结一样,电影里的武侠,和这四个字有关。直到如今,从影三、四十年,影片里一直坚持江湖情、武侠风的,恐怕惟有徐克一人。当然,其间也会穿插一些让人会心一笑的编外作品。
 
    喜欢徐克,中国电影特效创新的先锋者。从79年《蝶变》名声大噪以来,8、90年代徐克拍摄导演了脍炙人口、叫好又卖座的《英雄本色》、《笑傲江湖》、《黄飞鸿》等系列作品;而到了2000年以后,徐克继续在古装武侠上探索,先后拍摄导演了《七剑》、《龙门飞甲》、《狄仁杰》系列的作品,要么口碑好不卖座,要么赚到很多钱却褒贬不一。我一直是赞赏的态度,徐克的电影让中国电影视效达到新的高度、直追国际水平。IMAX3D的《龙门飞甲》,除了剧情上有画蛇添足的硬伤外,3D效果堪称完美;狄仁杰系列的3D视觉效果也是一流。看过一个老怪的访谈,说是拍蝶变时抓了很多蝴蝶来拍,费工费时又费力,而国外的同行在视效制作、电脑特效方面突飞猛进,于是立志要改变中国的状况。因此,老怪的作品,即使是八、九十年代的,在画面、剪辑、特技、音效等方面均为精品。14年,徐克作品3D版《智取威虎山》惊艳亮相,会是怎样的拍案惊奇?我其实更期待狄仁杰之N多一些。
 
    最喜欢的电影:《蜀山传》。本想说最爱《新龙门客栈》,可这部电影却是李惠民导演,徐克编剧监制的。因为2001年的《蜀山传》,当年把我震晕了,华丽丽的想象力啊,天马行空这和老怪最配对了,画面美轮美奂、不知所云,哈哈。这和《无极》有点类似,纵然多少人骂,在我心中震撼力的地位无以撼动。这才是先锋者的作品。
 
 

    TOP Six冯小刚
 
    这两年,冯小刚的声誉指数貌似有所下降,先是《一九四二》悲剧电影国人不爱看;再是《私人定制》被认为仿制《甲方乙方》、没有突破,更有甚者说是第一部自己向自己作品致敬的第一人;后是万众期待导演的2014春晚让人大失所望。当然,冯导依然我行我素,管你,做自己爱做的事、拍自己想拍的片。
 
    喜欢冯小刚,笑中带泪的都市喜剧缔造者。何时起,冯小刚的喜剧电影成了国产票房的保证,甚至冠了个新名词国产“贺岁片”。97年《甲方乙方》,98年《不见不散》,99年《没完没了》,00年《一声叹息》,01年《大腕》,03年《手机》,04年《天下无贼》,09年《非诚无扰》,10年《非诚无扰2》,13年《私人定制》。断年的,拍了点不一样的电影,《夜宴》和《结集号》,《唐山大地震》和《一九四二》,都是悲剧吧?其实,冯导从没有拍过喜剧,表现形式不同罢了,从喜闻乐见的黑幽默过渡到赤裸裸直抒胸臆的黑色片、看得人直摇头,现实已经让人够伤悲的了。冯导在贺岁片中赚够钱后,尝试玩了下技术,拍了国产第一部IMAX的《唐山大地震》,我还去影院支持了下,落下几滴泪。
 
    最喜欢的电影:《手机》。本想说是《夜宴》,这部国产的莎士比亚名剧《哈姆雷特》,当年看得我兴致勃勃。我分析了下原因,估计观众一超过自己对导演预测的范畴,顿时指天骂地了,何必呢?算了,找了部跟工作相关的影片《手机》,当年看的时候还找了个bug,这会儿也想不起来了。其实,04年前的冯氏贺岁片,真真经典啊。
 
 

    TOP Seven王竞
 
    说到王竞,估计大部分观众不知道是谁;说到《万箭穿心》,估计就有大部分观众有所耳闻了。查了下资料,正宗科班出身,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摄影系,现为北京电影学院摄影系副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
 
    喜欢王竞,一位接地气儿有责任感的导演。还是得从《万箭穿心》谈起,12年横空出世,第25届东京国际电影节上退赛引起关注。我一般最受不得诱惑,找来看了,它是类似于许鞍华导演《桃姐》那类作品的,平凡小人物命运的精雕细刻、真实得让人有点呼吸不畅,被赞誉为中国版的《一次别离》。跟着,就找了王竞导演的以往作品看,08年的《一年到头》和10年的《我是植物人》,都是小成本制作、略显粗糙,可其中反映出的正义感和社会责任感让人钦佩,毕竟,维权和揭黑的作品很少见、很不容易,导演有云:“我的电影只为老百姓呐喊!”
 
    最喜欢的电影:《万箭穿心》。已经多次推荐这部影片了,只是做好自虐心理的准备,太接地气儿是会让人不舒适的。
 
 

    TOP Eight魏德圣
 
    感动于《赛德克·巴莱》的拍摄历程,魏德圣导演筹划长达十二年、跨国动用两万人拍摄,重点是,借款拍摄。这让我在脑海里很快流过TOP时,觉得一定要把魏德圣导演列入。
 
    喜欢魏德圣,执着于梦想的勇敢实践者。魏德圣导演的从影经历本身就像部励志片,他干过场记,担任过导演助理、制片助理,写过剧本,出过书。2000年完成讲述“雾社事件”始末的剧本《赛德克·巴莱》,2003年花光所有积蓄独力投入250万新台币资金,按照国际级制片规格,完成5分钟长的样片宣传《赛德克·巴莱》,却无任何投资人愿意买账。于是,他想了另一个办法,2008年执导《海角七号》大获成功,成为台湾史上最卖座电影、票房达4亿多新台币。由此,获得了拍摄《赛德克·巴莱》的第一桶金,但这依然杯水车薪,只好四处找人借钱、东借西补,耗资7亿新台币拍了这部史诗电影。2012年大陆上映时,我不停地向朋友介绍它的历程,貌似大陆的票房不是很好,在台湾倒获得了成功。接下来,魏德圣导演将继续他对台湾历史的情怀,开展他格局更大、野心更大的“台湾三部曲”剧本。期待这位勇敢的“野心家”获得更大的成功。
 
    最喜欢的电影:《赛德克·巴莱》。赛德克是台湾原住名族赛德克族,巴莱是赛德克族语里“真正的”意思,赛德克·巴莱就是真正的赛德克人。我感觉这部电影是想还原一段真正的历史,文明与野蛮、人性与血性的冲突、抗争与挣扎,看完心情有些沉重。导演找了很多台湾原住族的非职业演员来演,还包括徐若萱、温岚等明星的免费加盟。
 
 

    TOP Nine贾樟柯
 
    刚刚看完贾樟柯导演的《天注定》,不知这部影片是又被禁了还是又被拖了,去年影院本该上映的。有点血腥有点残酷,看到最后一个小故事,东莞的活色生香、花天酒地对应打工仔的辛勤劳作、跳楼自杀,联想起年初的东莞扫黄,仿佛揭示了一个影片不能提前上映的秘密:天机不可泄漏。影片很残忍,这是告诉我们:直面浮华的尘世、惨淡的人生。
 
    贾樟柯,独立电影导演。我对他的作品研究不算多,印象里他的作品多为纪录片,因为即使是剧情片也很纪实,主角或主演基本都是他媳妇儿赵涛,尽管很多年前他们一直不承认。他的作品获奖无数,97年成名作《小武》、00年《站台》、04年《世界》、06年《东》和《三峡好人》、08年《二十四城记》、10年《海上传奇》、13年《天注定》,这些所有的作品都在诠释中国电影的现实主义,在记录改革开放、经济飞速发展、时代变迁中城市的变化、人物的命运。贾樟柯说:“我想用电影去关心普通人,首先要尊重世俗生活。在缓慢的时光流程中,感觉每个平淡的生命的喜悦或沉重。”而让我更有感触的,是另一句:“当一个社会急匆匆往前赶路的时候,不能因为要往前走,就忽视那个被你撞倒的人。”14年,巴西著名导演沃尔特·塞特斯针对贾樟柯个人历程出品纪录片《汾阳小子贾樟柯》(《Jia Zhangke,un ragazzo di Fenyang》)。由此可知,贾樟柯的国际地位和影响力可见一斑。
 
    最喜欢的电影:《天注定》。我一直在想着这“天注定”的电影名称,导演说这是一部“现代狭义电影”,是向胡金铨、张彻等武侠巨匠的致敬作品。电影里面的故事是在中国大地上真真实实发生过的事情,都有真实案例的原型。是不是觉醒的小人物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唯有“以暴制暴”的途径?!影片结尾是一群脸部麻木的看客,老百姓对自己无解的事情,总说“这就是命。”天注定。
 
 

    TOP Ten张艺谋
 
    老谋子和冯导一样,这两年编外新闻比较多,比如超生罚款什么的。我对老谋子的大多数电影作品不太感冒、不是很喜欢,不过有一点,觉得大片《英雄》的出现,让国内电影市场一下子前途光明、活跃起来。当然,这得益于体制的改革,恰逢时机。此外,我觉得老谋子打造的《印象·丽江》、《印象·刘三姐》、《印象·西湖》有点儿意思、很有视觉冲击力,搞得冯小刚也在阳朔打造个《夜王城》。当然,对这种铺张浪费、让消费者掏腰包、破坏生态环境的大型实景剧,我内心里是严厉斥责的。对了,老谋子导演的2008年北京奥运会开幕式、闭幕式,狠狠为国人争了口气、赚足了眼球,这确实蛮让人开心的。当然,这在于中国人足够多,人山人海。
 
    张艺谋,一位具有国际声誉的中国著名电影导演。他获奖太多了,曾获奖项32次、提名29次,貌似比任何华语导演都多,包括了金狮银狮奖、金熊奖、金像奖、金鸡奖等等。我觉得他九十年代的作品,虽然国人不喜欢,但蛮有思想、有深度、有个性,有《菊豆》、《大红灯笼高高挂》、《秋菊打官司》、《活着》、《摇啊摇,摇到外婆桥》、《有话好好说》、《一个都不能少》、《我的父亲母亲》等作品,同时培养了巩俐、章子怡等国际明星。我不喜欢的原因是,老祖宗的思想:家丑不可外扬。但是总结、反思、改进确实是应该的。到了2000年以后的作品,就以大、新、奇为主,是商业票房的保证,有《英雄》、《十面埋伏》、《千里走单骑》、《满城尽带黄金甲》、《三枪拍案惊奇》、《山楂树之恋》、《金陵十三钗》等作品,这个时期的电影基本选用港台明星为主。有钱就是不同哈,我一直没看出来6亿的十三钗花在哪了?老谋子和徐老怪差不多大,一个爱摄影,一个爱漫画,有些片子视觉应用、色彩效果确实拍得技高一筹,虽然刻意却蛮有味道的,让人兴奋。14年新作《归来》,这回携带巩俐一起的归来,归来得挺合时宜的,口碑不俗。
 
    最喜欢的电影:《英雄》。不得不说,我是属于视觉系。蓄意的、刻意的、大块大块的色彩、冲击视网膜的,只要剧情不要太差,我都会觉得是好作品,再来点来自星星的想象力,那就完美了。《英雄》就是这么个片,大片,带动了中国电影市场欣欣向荣的新局面。
 
    在写TOP10时,我已发现遗珠无数,数也数不尽、道也道不清。想想还是忠于自己大脑的第一直觉,忍痛写了下来。华语导演超多,群里有朋友说要写个导演群英谱,每个导演对应一个武侠小说人物,真是好想法,只是工程太浩大了,若完成,小生一定由衷地说一声:佩服。
 
    我也发现,在脑中飞快过滤导演时,我们往往先想到的是电影作品,再对应出导演来。有个问题:是导演成就了电影,还是电影成就了导演? 我想是相辅相成,才华与运气并存、鲜花与鸡蛋齐飞,才让一个好导演一部好电影在大众的心中鲜明起来。